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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,我怀了你的孩子(11)
[ 2009-4-29 23:10:00 | By: alvin ]
 
我其实心里非常明白,女儿对目的地,对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一百万个可能充满恐惧,在这种恐惧之下她选择了一种疯狂的发泄,无论是买衣服,还是跳舞,都是她对此的反抗。  我不能告诉女儿此行已然毫无意义,生活当中随时会有某种旋涡状的东西,我已感受到它的存在,可我只能咬住牙关,不便透露,因为这无比险恶。
  我安静地看着她。
  她突然笑了,你早点睡,我去玩了。
  她在我面前脱下衣服,换了一件无比性感的衣服,打开门头也不回地出去。
  我在房间里坐了一会
.
  到开门去了轮船的酒吧,推进门就看见一个长发的女子以无比专业的舞蹈震慑着所有人,赢来所有的掌声。
  每一个男人的眼神都是垂涎欲滴的。
  真是帮猪。
  这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舞蹈,或许我对此本身就不熟悉,它非常的性感,但这种性感因为某种专业性在里面,故而增添了一种凛然自威的东西在里面。
  N年前,她已是DANCING QUEEN。
  我找了吧台处坐下。
  她一曲跳完,走到吧台处,不看我,自然有男人上来请她喝酒了。
  于是他们就在我边上。
  接下去是对话。
  小姐,可以认识一下吗
  小姐,喝杯酒如何?
  小姐,你是一个人吗?
  小姐,你是学舞蹈的?
  就搭讪的言语的贫乏与庸俗性而言,这个男人实在无药可救。
  女儿低头笑笑,不说话,那男人更加着迷。
  围着女儿忙得团团转,小姐,可以请你跳支舞吗?
  女儿笑得非常文雅,好象小家碧玉。
  多年前,她就会笑得象只小狐狸了。我不忍再看下去,一个人拿了杯子欲走。
  刚要走时,突然听到她说。
  不行,我要和这位先生跳。
  突然好几个人眼光转向我。
  我回敬他们。
  女儿走上来,仰头望着我的眼睛,先生,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?
  我微笑,不答。
  她继续问,先生,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?
  我微笑,不答。
  她执拗地,先生,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?
  音乐已经响到一半,只有她一个人在对着我问。
  她的眼眶里已经有东西在闪。
  还在苦苦追问,先生,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?
  我没有和她跳舞,直到最后我也没有和她跳舞,可能当时,本身我心情就无端烦躁的缘故,我看着她这种以甜蜜的方式无比执拗地挟持,她根本不明白我们此行已充满荒谬,我看着她泪光闪闪地坚持要和我跳支舞,心里非常地反感,我只是说了一句,你自己玩吧,早点回来。转身回到船舱,整整一夜她都没有回来,在凌晨的时候,依稀在梦里见过她。
  那个时候大约是凌晨四五点钟,我在睡梦中猛地睁开眼。
  她正趴在床沿看着我,无声地流着眼泪。
  一时间我根本没有清醒过来,我以为我还在梦里,于是伸出手在她脸颊上轻抚。
  什么事不开心了?我问她。
  她摇摇头。
  你怎么还不睡觉?我问她。
  我看看你,你睡吧。她说。
  我脑子昏昏沉沉地,噢了一声,然后闭上眼,一会又睡着了。
  我不知道她究竟看了我多久,直到再次醒来的时候,天已经大亮了,我清醒得坐起来,皱着眉头看着女儿床上,一丝都不凌乱的床铺,她根本一夜都没有回来。
  这个时候我已经充分忘记了昨天半夜的景象,这也是我事后才想起来的,当时我只留意到她的床上有一本日记本。
  我把日记本翻开,里面密密麻麻的小字。我没有多看,梳洗完毕出舱房找女儿。
  走进餐厅,每个人都在讨论昨天一个女孩在甲板上割腕自杀的故事。
  她坐在甲板上,看着满天的星星,安静地用我的刮胡刀割开自己手腕,血无声地顺着甲板流到海里。
  清晨前的一场雨更是把甲板冲刷地干干净净。
  直到早起的人在甲板发现她的时候,她的耳中还塞着MP3的耳机,里面放着SOLVERG SLETTAHJEII的爵士女声。
  用一种几乎快断气的声音哼唱着
我在她的项链的荡坠里发现了一张男人的照片,这个荡坠在那晚我们****时我就看到过的,但是当我试图拨开时,被她阻止了。
  可能她不想让那个男人目睹当时的景象吧。
  毕竟她深爱过她。
  哪怕他已经死了。
  我回到城里,整整两个多月不吃不喝,我没有再去我与妻的房间,整日把自己关在给女儿买的那栋小屋里,从早上到深夜,从来不开灯
.
  我拒绝和任何人接触,把手机也关掉。
  我捧着女儿的骨灰两个多月后,觉得不能如此霸占她,或许我该把骨灰与那个男人葬在一起。
  于是我通过各方手段寻找那个男人葬的地方。
  我先到了我住的地方,问各层每个邻居,有没有见过这个男人,曾经住在我家楼下。
  好些人都说没有见过。
  最后一楼的一个老婆婆告诉我,这个人的确曾经住在我家,但后来搬走了。
  我算了算时间,大约是我与妻结婚不久之后。
  搬走了?
  搬走了是怎么回事?我问那个老婆婆,他不是死了吗?
  你年纪轻轻怎么老咒人死呢?老婆婆白了我一眼。
  我不信,去警署查,又通过我一个做警察的同学,查了半天,的确没有这个男人的死亡记录。
  他们倒给了我一个地址。
 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,我捧着一坛骨灰,敲响了这个地址的门。
  开门的正是妻。
  当时是早上10点多钟,我敲了这扇门。
  门打开后,妻出现在我面前。
  那个瞬间,我们都呆住了。
  我隐隐感觉到事情还有险恶,也就是说,事情的险恶并没有到我所认为已经停止的地步,我捧着骨灰的手不断地抖着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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