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带起面具.根据剧本.我当上了千古罪人.但我的梦想.是当个好人.
从这一刻开始.心不再属于自己.而属于现实.这个社会太多的假象让彼此都蒙上看不清的灰尘.
于是梦想不再那么单纯.希望不再那么真实.所有的面具舞台.都上演着各自的灵魂.独自对着镜子独舞.灵魂深处的精灵已经开始慢慢苏醒.我这个浅白得面具.找不到彩色得天空.
想起禅宗公案里有个寒山与拾得的对话录.拾得曰:世间有人,笑我骂我,诽我谤我,辱我打我,嫉妒我,中伤我,非礼我,以及种种不堪我.当如何?寒山子对曰:只是听他任他.忍他让他.躲他避他.漠然他.不理他.一味由他.再待几年,汝且看他,"
古人.简单.而不.简约.
慢慢地.不再想去写任何的东西.也许我没有做到属于我自己的责任.职业道德?我始终带着面具来回在舞台表演.因为虚伪.观众逐渐离去.不再回去.谢幕后.我躲在角落.没有观众了.但是导演让我开始.我艰难的带起面具.走上那个熟悉而充满讽刺的舞台.心痛的微笑表演滑稽的戏剧..
按奈着.泪夺眶.欲将心事付瑶琴,知音少,弦断有谁听..?
因为细小的误差.我把我的戏剧隔逐在完美的圈子.埋葬了.
我脱下面具.抽离舞台.我的工作完成了.但是.我迷失了我自己.对世界不再抱有任何的信心.看到颓废的我.又有谁会对我有信心呢.于是.我离人群越来越远.也似乎脱离了这个腐朽而残酷的社会.走向极端的同时.也毁灭了我精心营造的过去..
我把面具锁在属于我的铁柜.走出戏院.没有目的的行走.看着不同的面具.显然我这个真实的脸在人群中.格外注目.
繁华中.备受孤独.落魄.显得更加凄凉.后悔没有把面具带上街.这样.我就不会让真实成为我的焦点.
我在一个街角坐了下来.双手紧紧的抱着双腿.我害怕下次戏剧的开幕.发呆良久..1个带着微笑面具的男人站在我身旁.向我使了个眼色.继而坐了下来.他看了看我.似乎想说什么.却什么都没说.站了起来.走了.走时.抛下1句."这个世界.没有莫名其妙."我木然的看着他离去的背景.掉泪.
心很空.天很大.云很重.
走在熙来攘往的街头.看着每个人带着不同的面具.怀恨.难道生命.就这样延续?每个人的眼神中.我察觉不到1点和平的景象.暗自斥骂自己.为何不带面具.?
不知不觉.走回戏院.叹了口气.走到铁柜前.带上面具.扬起微笑.准备稍候的开幕.